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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第1页）

&esp;&esp;聚集地教堂大厅，幽暗中涌动着凝重。

&esp;&esp;“你要反悔？”

&esp;&esp;陆离平静直视上端神座里的女人。

&esp;&esp;“但第一件事你们做的并不费劲，对吗？”圣女艾琳娜反问。

&esp;&esp;……

&esp;&esp;阴云窜动。

&esp;&esp;翻越落叶山脉的寒流不日将抵达贝尔法斯特废墟，现在是最后既不太冷，也不太热的时候。

&esp;&esp;不过在清晨、地下室的情况下，仍能感受到寒意。

&esp;&esp;这股寒意随靠近地下室底部而渐渐散去，转而变得温暖。加上更加浓郁的烧焦味会让人感觉地下室在烧什么东西。

&esp;&esp;一盏油灯，一张书桌，堆在角落里的书籍。一道轮廓坐在桌前，穿着宽松轻便的工人装，浅灰色长发扎起马尾。

&esp;&esp;一切似乎正常，除了包裹在衣服与假发里的焦黑轮廓本身。

&esp;&esp;“新的……考生……”

&esp;&esp;嘶哑，怪诞，犹如木棍拨动火炉的低沉噪音从烧焦怨灵身上钻出，她头也不抬说。

&esp;&esp;“你们……还不肯……放弃……这些书吗……？”

&esp;&esp;焦黑怨灵抓着羽毛笔低头认真写着什么。她的意识逻辑很清晰，只是被火焰灼烧的喉咙限制她的语言功能。

&esp;&esp;“坐到……对面吧，我……很快……写完。”

&esp;&esp;焦黑怨灵发出一声叹息，仿佛吹过嶙峋山洞发出的怪响。

&esp;&esp;陆离坐进她对面的椅子，回忆关于考验的细节。

&esp;&esp;扭曲教会曾向藤蔓教会求援和试图依靠数量榨干怨灵的题库。但都失败了。

&esp;&esp;前者藤蔓教会信徒不比扭曲教会知道的更多，除非先知亲自去。后者失败于焦黑怨灵从不重复的试题。

&esp;&esp;尽管可以杀死焦黑怨灵得到那些书，但他们没那么做。

&esp;&esp;她是难得存有人类理智的怨灵。如果可以，加入扭曲教会是个好选择。

&esp;&esp;根据前面那些失败者整理的经验，焦黑怨灵会出一些属于人类的基础知识。关于地理、关于历史，或是日常知识。

&esp;&esp;丢失往日记忆的教徒不擅长这些。

&esp;&esp;所以就像圣女艾琳娜说的，这件事很适合陆离去做。

&esp;&esp;“希望……这次回去……你能……告诉其他人……在真正……博学……前，别再来——”

&esp;&esp;写完最后段落，停下羽毛笔放入墨水瓶的焦黑怨灵抬起头，陷入停顿。

&esp;&esp;她的空荡眼眶呆滞朝向陆离，仿佛观察着他。

&esp;&esp;“——你……会和我……结婚吗？”

&esp;&esp;一波波热浪从陡然散发气息的焦黑怨灵身躯传出，语气变得焦急。

&esp;&esp;“这是题目吗。”陆离问。

&esp;&esp;“不是……”

&esp;&esp;“不会。”

&esp;&esp;“是，题目……”

&esp;&esp;“也不会。”

&esp;&esp;“为什么……”

&esp;&esp;考验似乎变得奇怪，但陆离还是继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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