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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0章(第2页)

&esp;&esp;“那样的话我们应该告诉那些人……”善良的普修斯说。

&esp;&esp;“很多人都看到这艘……鲸鱼,他们会想到的。”

&esp;&esp;卡特琳娜说,望向站在窗边眺望融入夜色的甲板的陆离:“你在想什么?”

&esp;&esp;熟悉的景象的确唤醒陆离的一些回忆。

&esp;&esp;这些回忆让陆离产生一种非理性的想法:绕过维纳不冻港,直接回到贝尔法斯特。

&esp;&esp;但陆离知道现在那里只有一片废墟和被废弃的望海崖。

&esp;&esp;“鲸鱼会排斥怪异之雾吗?”卡特琳娜问。

&esp;&esp;她很快得到回答。远方的星辰蒙上雾霭,只花了十几秒就再也看不见,黑暗彻底笼罩这条锈迹斑斑的大船,但怪异之雾没登上这里。

&esp;&esp;陆离将油灯交给卡特琳娜,打开手提箱,取出不会熄灭但更暗些的萤石灯,和卡特琳娜换回油灯。

&esp;&esp;“你要去哪?”

&esp;&esp;“到处逛逛。”陆离提着油灯,准备去甲板下的船舱看看。

&esp;&esp;奥利弗的尸骨还在那里。

&esp;&esp;“陆离先生我跟你一起。”小跟班普修斯说。

&esp;&esp;“……我也去。”卡特琳娜也说道。

&esp;&esp;她可不想落单。

&esp;&esp;放下手提箱,陆离他们离开上层甲板,走入船舱。

&esp;&esp;陆离仍记得路,毕竟那只是几个月前的事。但对这个世界与鲸鱼而言,时间流逝了二十四年。

&esp;&esp;腐蚀无处不在,铁锈像是岩壁攀附着,被海水与潮湿侵蚀的红褐色墙壁犹如巨大生物的内脏。

&esp;&esp;踩着积水,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陆离来到第一层船舱尽头。

&esp;&esp;舱室早已没了曾经的痕迹,奥利弗的尸体也消失不见,只有角落的空罐子无声诉说着一切。

&esp;&esp;“奥利弗的尸体呢。”陆离问。

&esp;&esp;鲸鱼无法回答陆离。

&esp;&esp;这时,缩在斗篷里盖着脑袋遮挡滴落积水的大姐头忽然说:“它说离开了。”

&esp;&esp;“离开了?”陆离蹙眉。

&esp;&esp;但大姐头只能听懂情绪,而鲸鱼又无法表达更复杂的情绪。

&esp;&esp;陆离知道奥利弗已经死了,即使成为怪异,他也不再是他。

&esp;&esp;鲸鱼说的“离开了”更可能是当初沼泽之母将它送离沼泽后,将奥利弗的尸体取出。

&esp;&esp;大姐头随后转达了鲸鱼的其他情绪,那仿佛是寻求帮助的鲸语。

&esp;&esp;鲸鱼希望陆离能去更下面的船舱看看。

&esp;&esp;……

&esp;&esp;被淹没的台阶,昏黄飘荡的积水。

&esp;&esp;可能是漏水了,可能是积水过多,可能两者都有。通道两旁舱门紧闭着,厚厚铁锈攀在上面,某种程度上来讲铁锈帮了鲸鱼,它们堵死了源源不断渗水的船舱,没让海水将鲸鱼拖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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