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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2页）

&esp;&esp;程夫人无奈，起身朝门口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将自己的诗集带走。徐燕对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小满轻斥一声。“不可无礼。”

&esp;&esp;“哦……”

&esp;&esp;程郢粗暴地将妻子拖上马车，对着书院门口恨恨地啐了一口。碍于太子和他姐夫的威慑警告，也不敢再轻易招惹姜小满，现在倒好。连她妻子都和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

&esp;&esp;看到她尽力遮掩的诗集，程郢一肚子的火气再难压住，将她的诗集一把扯出来捏在手上。举到她面前，怒道：“我说你近日频繁外出，还说和王夫人游湖，烈日炎炎，谁脑子不好陪你游湖？你安安分分待在家中不好，非要去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雪卿这种人和娼妓又有何区别，你还仰慕她，难不成也是想效仿？还有那姜小满，害得我侄女生不如死，你还上赶着凑到她眼前，是何居心！”

&esp;&esp;程郢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程夫人只能涨红脸瞪着他，手指紧握成拳抖了半晌，还是没能说出反抗的话来。

&esp;&esp;“不知廉耻！”

&esp;&esp;程郢说着便去撕她的诗集，这一举动总算将她惹怒，一耳光打在程郢的脸上。“你住口！”

&esp;&esp;清脆的一巴掌，打得他整个人都愣了，反应过来才目眦欲裂地看着她。

&esp;&esp;程夫人身子抖得厉害，抹着眼泪哭诉：“你根本就不懂我，就知道整日忙自己的事，连个五品官都升不上去。如今姜月芙都不行了，你还要得罪姜小满，日后她要是做了太子妃，你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esp;&esp;程郢气红了眼，反手打了回去。“闭嘴！月芙嫡出的小姐，哪里不如她一个贱种，无知妇人，休要胡言乱语，等回了府我再好好收拾你！”

&esp;&esp;程夫人捂着红肿的额脸颊，缩在马车角落哭得一抽一抽的，手中仍紧攥被撕裂的诗集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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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程郢来过后，程夫人就不再到书院来了。

&esp;&esp;时雪卿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事，加上小满身体越来越差，这些事也都被抛之脑后。

&esp;&esp;江若若来书院劝小满回威远侯府养病，连周定衡都跟着来了。

&esp;&esp;小满笑着打趣，丝毫不当回事，江若若气得落泪，哽咽道：“让你回京城就是为了治病，如今不见好转就算了，反而越治越差，到时候回了益州，母亲该要多难过。你总是不听劝，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眼里，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为你担忧的人。”

&esp;&esp;小满被她一番哭诉后，终于生了愧疚之意，同意随她回威远侯府养病，书院事宜交给时雪卿，她也能做得游刃有余。

&esp;&esp;周攻玉忙于政事，偶尔见了小满几次，两人的关系重归冰点。在荒山野岭的那一晚，就像是不曾存在。

&esp;&esp;病醒后，只有他自己在乎。每每示好，她都生分地不愿接受。

&esp;&esp;姜恒知被贬官后颓废了好些日子，最后似乎是想想开了，发现担任秘书监也是闲散自在，只是被人嘲讽奚落不大痛快，其余的也不算太难接受。

&esp;&esp;小满去了威远侯府，他倒是从了一口气。女学在京中的风波他也有所听闻，血浓于水，到底是他的骨肉，再怨也不会怨他一辈子。日后做了太子妃，还任性妄为的去办什么女学，说出去就是惹人笑话。

&esp;&esp;因着这些，姜恒知也不让姜驰再去找小满，搜寻的珍贵药材送去，却都被退还。

&esp;&esp;由于身子太差，也见不得强光，小满整个夏日都很少外出。身边的侍女看得紧，瓜果不让多食，盛夏的日子还要喝热茶。

&esp;&esp;等到七月流火的日子，天气开始转凉，日子总算没那么难熬了。

&esp;&esp;同小满和周攻玉不同，江若若和周定衡之间，进度却是飞快。

&esp;&esp;惠妃起初瞧不上江若若的出身，奈何江所思争气，去宁州治理水患崭露头角，又得了提拔赏赐，成了朝中新贵。

&esp;&esp;而江家是皇后的母族，惠妃存心想让江若若做侧妃，好打皇后的脸面。

&esp;&esp;皇后偏不如她的愿，直接向皇上说了赐婚的事。皇上招来周定衡一问，得知二人是两情相悦，果断写了赐婚的诏书。

&esp;&esp;姜月芙病发，痛得死去活来，程汀兰亲自登门，希望小满念在姐妹情分去救救姜月芙，而小满午睡，她尚未见到人，却被江若若冷嘲了几句。从前的丞相夫人哪里受得了这种奚落，回府后还气得大哭一场。

&esp;&esp;比旧疾发作更难熬的，是如同跗骨之蛆的百花泣，发作之时几近疯癫。

&esp;&esp;姜月芙甚至尝试过咬舌自尽，清醒后看到程汀兰痛哭流涕的模样，她又不忍心这么去死。知道程汀兰去求姜小满时，她对结果并不意外，却还是忍不住去问了侍女。

&esp;&esp;“姜小满对我娘说什么了？”

&esp;&esp;侍女支支吾吾半天，才把江若若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了她。

&esp;&esp;姜月芙的手扣在桌角，指尖嵌在肉里，眼神有些可怕。

&esp;&esp;“王妃？江若若？”

&esp;&esp;“是啊，诏令下来，三皇子赐封为平南王，还钦点了一位王妃。还未曾嫁过去，就这样趾高气昂的，对我们夫人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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