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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安的更甚。
那三个字来来回回地在她心上飘荡,恍若一缕青烟,丝丝缕缕钻入她的五脏六腑。
他说完那些话后并不要求她同样给予回应,就像是他坦然无畏地献出真情时,压根不需要能得她一丝回报。
这样拱手山河的气魄,竟莫名与兰理神似。
放在她后脑勺的大手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力道很轻很软,舒服得她不由往里又靠了靠,下巴垫在他肩窝,鼻翼间充满他的味道。
被他半压着身子而相拥,她目光停留在天花板上,白茫茫的一片虚无,世界只剩了天花板与他,而此刻她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他的体温。
“程砚安。”她手轻轻放在了他的后肩。
“嗯。”
想了想,她又缓声试探着:“程昭淮。”
“我在。”
她知道他会一直在。
眼中乍然一笑,又问他:“这个名字只有我可以叫,对吗?”
旁的人都不行,就连蒋清风那群人,平时也只敢叫一声“淮哥”。
程砚安闻言低笑,慢慢松开她,距离依然亲近,只是单手撑在枕上,姿态居高临下:“除了你,还能有谁胆子这么大?”
也只有她了。
他早在心里为她偷偷开出一道缝隙,缝隙小得只有她才能钻进来,别的人都不行。
这个名字明明那么令人讨厌,可后来,却只有她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叫弄。
她叫起“程昭淮”时,腔里那股劲儿总是与众不同。那把清脆婉柔的嗓子念出它时,像醇香米酒,糯意悠长,甜沁发齁,听得人每每沉溺。
他全神贯注于身侧的姑娘,借着阳台外几许白色雾蒙月光,看清了她脸上漾着满意的笑,开心得不成样。
他看着,也不自觉地跟着弯了嘴角。
他凛着声,有些暗:“再叫一声。”
幸而她相当听话:“程昭淮。”
还是那个招人惦记的味道。
他笑,忽地俯身去亲了她一口。
吧唧。
哪怕是就亲上这么一口,他也不忘去咬她的下唇,故意逗她弄她。
兰泽被吻得措手不及,小脸懵懵的,看他的眼里带着询问。
怕是没明白他这人突然抽疯,是要做什么?
他就停在她上方没走,轻闲解释道:“叫一次,亲一次。”
活像个占姑娘便宜的流氓。
可明明是他让叫的。
她轻哼,然后昂首,挑衅一般地:“程昭淮。”
他捏着她下颚,印了上去。
被子窸窣作响,呼吸片刻胶着,亲吻短暂热烈。
分开后她大口呼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服气似的,故意又叫了一声。
他也果然守信,再次吻下来。
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她起了玩心,黏着声:“程昭淮……”
“程昭淮程昭淮程昭淮……”
一遍又一遍。
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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