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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位亲爷爷与兰理之间的事,她是全部知道的。
一个要儿子家族联姻,一个终其一生都想挣脱这样的束缚,到最后,恰好让于舒然成了那根导火线。
父子之间谁也不愿让着谁,听说当年闹翻时,是真的动了大阵仗的。
都二十多年过去,大概所有人都淡忘了兰理这么一个曾经潇洒自如的京中贵公子,也不知道再提起当年事,又有多少人唏嘘。
天幕渐晚,她和程爷爷不知不觉走了很久。
再回到老宅时,室内幽静空荡,浮着淡淡的安神的檀木香。
夜风习习,透过客厅外的小院吹拂进来,兰泽下意识抬眼望向那处,夜幕之下,空空荡荡。
应该是回了自己家。
她收回眼。
程爷爷习惯早睡,睡下前正好碰着她,顺其自然地将床头的书递给她,嘱咐她去一趟书房,将书归置。
书房在另一侧,兰泽捧着书踱步而去,快到时,看见书房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兰泽微愣。
以往来老宅时也不是没碰到过他,大多时候,他都公务缠身极少留宿,陪着程爷爷吃了晚饭后便匆匆离去。
这个周末倒是不忙,竟然会留在老宅。
男人身姿优越,昏黄灯光散在男人眉宇,微微晃身走动时,灯光却一寸寸勾勒着男人的峻拔身影,看不太清脸,却将衬衫下紧贴着衣料的劲瘦腰身凸显到极致。
逆光将白色衬衫映得剔透,只有他的本体身躯蒙上一层阴翳,曲线从脖颈一路往下至腹部,在皮带扎住衬衫之处断尽,就那细而紧实的一圈,却有致命的引力。
见他抬眉看过来,她忙解释道:“……我来替爷爷放书。”
他靠在门口,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兰泽不敢再想,朝前迈了几步,几步后,她开始觉得不对劲。
程砚安站在那里,如同拦路虎一般挡在门口,丝毫未有退让的架势,越靠近,越让人觉得举步艰难。
想起几个小时前也是在这里,他无赖一般地将人拦截,此刻情景再现,这一次,他半寸没移。
像为难,又不像。
他又想干什么?
兰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狭窄门口两个人慢慢相汇,她以为他会如下午那样,逗一逗后便放过她,可当她的肩头已经到了可以擦过他胸口衣衫的距离,他也仍然纹丝未动——反倒任由她轻撞上他的身体,然后受惊一般收回、后退。
她心头发紧,难不成,还要与她计较下午偷听的事?
果然,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侧徐徐响起:
“听见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承认。
毕竟也并非大事,她与郁岑的那些糟心事,他不也全都知晓。
小姑娘不尽自然的脸下有些许神思恍惚,程砚安看着,忽然道:“不是。”
这话莫名其妙:“什么?”
“下午爷爷问的,不是。”
兰泽定定地望着他,似是不懂他这番举动的用意。
“还不明白?”
程砚安眼里浮起淡笑,嗓音透着点诚恳,字字清晰地温声开口道:“我在向你解释。”
作者有话说:
只不过是想找个机会给老婆解释罢了
【前女友是个超好的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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