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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麦斯顿喝了一小口酒,动作依旧那样沉稳,仿佛他从来就不曾因为愤怒而将茶杯砸到地上。
如果是第一次见他的家伙,估计永远不会想到帕麦斯顿在外交部的外号居然会是“监工”。
他用一只手托着杯底,另一只手轻轻地搅动着酒液,似乎在考虑如何把话说得恰到好处。
“亚瑟,不得不说,我对你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错。尤其是那几份关于俄国的军情报告写的十分精彩,只不过威灵顿公爵貌似有着不同意见。”
这个消息倒是令亚瑟颇为惊诧,因为他之前压根没听威灵顿公爵提起过这件事。
“是吗?公爵阁下觉得我哪些地方写的有问题吗?”
帕麦斯顿放下酒杯靠在沙发上:“关于俄国军队操练方式的那部分。我记得你在报告里说俄国军队依旧使用老式操典,强调密集队形和步伐,不擅长以小股部队进行作战。你估计不知道,威灵顿公爵麾下的大部分部队同样如此,或者说的更具体一点,除了95团的约克‘绿夹克’们可以享有按照纵队和分批小部队前进的特权以外,公爵阁下要求其他部队必须排成横队而非纵队前进,而这也是我们总能打败法国人的理由之一。
因为在公爵阁下看来,假如队伍固若金汤,列队整齐,那么横队肯定比纵队有利,因为横队开火的阵线长得多。而且还可以通过迅速攻击纵队的方式迫使敌人解散,这是纵队在近距离交战中无法完成的任务。当然纵队也不是没有优势,纵队的优势主要在于渗入敌军位置,突袭后方,假如能成功,结果就是毋庸置疑的了。在半岛战争中,法军两次对我们的阵地发起了纵队攻击,一次是在布萨科,一次是在阿尔武埃拉,但那两次他们都被威灵顿公爵的部队成功抵挡并击败。”
亚瑟听到这里,开口道:“关于这一点,我倒是能够充分理解公爵阁下的意图。公爵阁下行军布阵向来以稳健著称,而且向来善打防守战,因此他更偏爱横队行军自然是有道理的。”
帕麦斯顿微微点头道:“不过你说的倒也没有太大的毛病,横队固然有他的好处,但是相应的,英国陆军在拿破仑战争中行军速度慢也是出了名的。”
亚瑟追问道:“那除此之外,报告里就没有什么值得公爵阁下赞赏的地方吗?”
“当然有。比如你给苏格兰场设计的那套新制服,确实非常漂亮,也很得威灵顿公爵欣赏。公爵阁下一直认为我们对于服装和外表倾注的关注太少,但是从军事角度而言,士兵的服饰外表其实是很重要的,因为只有注重外表整洁的军队,才会显得更加井然有序,更富有荣誉感。在这方面,第61团,图卢兹之花,应该就是典型代表了。”
如果换了别人,估计想不到61团能与漂亮军服产生什么联系。
但奈何亚瑟当年在苏格兰场服役时,警官队伍里就有几个从61团退伍的老兵,他们隔三差五就会将当年的光辉事迹拿出来吹嘘。
在1814年图卢兹战役打响前夕,61团恰巧刚刚完成了新军服的换装,结果在这场威灵顿公爵与法国苏尔特元帅对垒的血战中,61团在进攻法军阵地的过程中展现非比寻常的英勇和坚韧,尽管该团16名军官和353名士兵伤亡,总体伤亡率超过六成,但是他们却依然咬着牙攻克了法军的防御阵地。
而该团在图卢兹之战中的惨重伤亡,也因阵亡将士尸体上的崭新制服而格外显眼。
于是,自此之后,61团图卢兹之花的绰号便不胫而走。
威灵顿公爵认为应该设计一身漂亮的军服提高军队荣誉感,这一点亚瑟倒是不感到意外。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苏格兰场的警官们在威灵顿公爵的眼中居然应当享有军队一样的待遇,并且理应接受同样的约束。
比起1829年苏格兰场刚刚成立时的人厌狗嫌,被内务部事务官们嫌弃的一帮“合同工”,或许这也可以算作大伦敦警察厅部门地位不断进步的一种象征。
还不等亚瑟想清楚前因后果,帕麦斯顿笑了一声道:“在我1815年去巴黎参加阅兵的时候,威灵顿公爵正带领从半岛战争中得胜归来的六万部队前往巴黎。当时,普鲁士的军队人数原本是公爵所带军队数量的两倍,但有意思的是,当威灵顿公爵抵达巴黎时,他的实力已经足以和普鲁士人相匹敌了。尽管公爵并没有收到增援部队,普鲁士人在战斗中也没有发生重大减员,但据我观察,名义上有12万人的普鲁士陆军人马实际上并不比威灵顿公爵的部属更多。你猜猜这是因为什么?”
兴许是帕麦斯顿从没有指望亚瑟会回答,所以他停顿了一阵后便自问自答道:“那是因为普鲁士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亚瑟愣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帕麦斯顿继续解释道:“大部分人会以为军队和游行队伍差不多,领头的一吹号一打鼓,后面的自然跟上。但很不幸的是,普鲁士人可不是我们不列颠人这样的‘守时民族’。公爵阁下的部队,从波尔多一路北上,补给紧张,但依然纪律严明,人员齐整。谁该在哪个连队、担多少口粮、晚上轮谁站岗,统统清清楚楚。再看普鲁士人呢?行军途中三天两头就有人开溜,我听说,有个骑兵连甚至直接自发解散了,据说是为了‘解救被掳掠的乡民’,结果最后有人在卢瓦尔河边发现他们几乎人人腰上挂着一只不知道从哪个村子里摸来肥鸡,一边唱着歌,一边醉醺醺地烤着火。”
帕麦斯顿接着说道:“当时威灵顿公爵就认为,个人掠夺是腐蚀法国军队的重要原因,今后也必将破坏普鲁士军队,直到今日,他的这个观点也没变过。当然,个人掠夺不仅仅是在基层士兵,中高层军官的掠夺虽然形式没有那么暴力,但却更具破坏性。因为当军官们能够自行征兵时,他们就会把军队变成了自己的私兵。今天要粮草的人明天就会得寸进尺地要钱,于是战争就变了味。
行军打仗成了唯利是图的投机事业,军官们的关注点从赢得荣誉变成了聚敛财富。威灵顿公爵治军严明,不允许军官自行征兵,而是必须向军需处提出自己的需求,然后由军需部就所需的文书战争部提出申请,而军需供给则必须通过民众所知的透明渠道配发下去的,由他们承认的权力机关操作。因此,对于民众来说,这种负担不像法兰西或普鲁士政府直接向民众施加压力或者由军官个人朝令夕改那样具有压迫感。
结果呢,虽然普鲁士军队和我们同样消耗国家的财力,但是民众唾弃前者而爱戴后者。至于在法国呢?在法国征收战争税的难度非常大,没有大笔钱款,每一笔财产都经过了细分。法兰西的贵族当然已经毁了,而那些家财万贯的新贵们则被拿破仑勒令毁家纾难、供给装备,拿破仑会下令一个人负责粮草,另一个负责鞋子,还有一个人负责裤子,把他们当成水蛭,允许他们吸饱血,然后再逼迫他们吐出来。”
说到这里,帕麦斯顿又绕了回来:“话说回来,亚瑟,你觉得哪种管理方式更好?”
亚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自然是前一种,因为我在苏格兰场的时候,也是按照与威灵顿公爵相同的方式进行管理的。”
“好吧。”帕麦斯顿轻轻将这篇揭过:“当年威灵顿公爵忙着在巴黎郊外演习的时候,你知道我去干什么了?”
“巴黎的生活并不难猜,我两年前在那里停留的时候,看到的是日夜不息的社交舞会和各种沙龙。”
“你说得没错,巴黎确实是个醉人的地方。”他顿了顿,像是从记忆深处捞出了什么:“可我那次去巴黎,可不是为了跳舞。那天晚饭的主角,并不是哪位漂亮的巴黎女伯爵,而是布列松先生。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亚瑟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他在巴黎的时候为了起草《汉诺威宪法》中的警务管理条例,向使馆申请调阅了不少拿破仑帝政时期的资料,布列松这个名字在那些资料里可不是个稀罕物事。
“拿破仑帝政时期的巴黎警察局长?”
“正是。”帕麦斯顿点了点头:“那一晚,布列松请了几位我们在巴黎的朋友,包括我,还有两位荷兰人和一个瑞士银行家。我们坐在圣日耳曼的一家餐厅酒馆里,他就像个退休讲故事的神父,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谈起拿破仑家族的种种家丑。”
帕麦斯顿继续说:“他说拿破仑很容易受家人影响,尤其是他的姐妹们。她们比各个部长更懂如何动摇他的意志,而他的兄弟们呢?愚蠢得可怜。波拿巴家族的帝国,是由一个天才支撑、却被一群短视之人所拖垮的巨塔。他说拿破仑的兄弟们大部分孱弱而愚蠢,而且他们被派往被征服的国家出任长官时,却都妄想自己是独立君主,而要想纠正他们的错误,则常常很困难。
比如说杰罗姆,当时他的脑袋上顶着威斯特伐利亚国王的冠冕时,据说这个小矮子在卡塞尔昂首阔步,向左右发号施令,仿佛他将永远坐在这个位子上,而当拿破仑的特使内尔文斯向他暗示皇帝的事情,他却以一种令人钦佩的威严回答说:‘我希望提醒你,我是皇帝的家人。’然而,内尔文斯的特殊任务就是看着他,防止他胡来。于是这位可怜的先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劝说,警告他假如他太趾高气扬,皇帝或许会派一个将军占领他的国家。而杰罗姆似乎花了很久才领会这逆耳忠言的说服力。”
虽然帕麦斯顿一句都没提亚瑟在俄国干了什么,甚至来回谈的都是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但是亚瑟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这老家伙先是强调了威灵顿公爵对他的外交报告不是很满意,随后又借威灵顿公爵谈起了纪律性和管理方式。
在说到他去巴黎和警察局长布列松相谈时,又特意提到了同席的还有一位瑞士银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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