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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么回事……”
&esp;&esp;卡特琳娜尝试挣扎,身体深处涌现的疲惫让她难以提起力气。
&esp;&esp;“某种能迷晕我们的东西。”
&esp;&esp;陆离平静声音从一旁响起,卡特琳娜愕然目光中,他握着匕首的手掌从背后伸回,麻绳滑落。
&esp;&esp;“陆离你……”
&esp;&esp;“装昏。”
&esp;&esp;挣脱麻绳的陆离绕到卡特琳娜身后,割断她的麻绳,然后是恶堕和可怜地被绑在木桩上,双腿悬空的普修斯。
&esp;&esp;“这里的村民信仰知识之毒,准备将我们献祭。”
&esp;&esp;“等等,说慢一些。”活动手腕的卡特琳娜捂住额头。“我感觉注意很难集中……”
&esp;&esp;“村庄里有污染源在压制思维。”
&esp;&esp;陆离接下来的话语尽可能简单和简短。
&esp;&esp;“知识之毒在附近不是巧合。”
&esp;&esp;可以后悔,但不能回头
&esp;&esp;村民信仰知识之毒。
&esp;&esp;这种信仰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知识之毒不存在思维,亦不在意信仰。
&esp;&esp;尽管它不曾杀戮村民,也似乎庇护了它们,但衍生一切的根源很简单——这些村民没有“知识”。
&esp;&esp;知识之毒会将知识变为脑浆供它吸食,但在还没成为脑浆时,它只会在旁等待。
&esp;&esp;假装昏迷的陆离被抬走时,注意到村庄建立时间大概在十几年以上。
&esp;&esp;无法思考的知识之毒显然很有耐心。
&esp;&esp;以及属于恶灵的“原则”。
&esp;&esp;为了生存,村民传承“不要掌握知识”的教条,只保留,或是说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崇拜强大存在。
&esp;&esp;随着拥有知识的村民死去、污染物压制思维,他们越来越难以意识到真相。即使有少数异类思考,徘徊此地的知识之毒也会将他们视作美味饮料。
&esp;&esp;这形成某种畸形的共生:村民为了生存抛弃知识,恶灵为了食物徘徊周围散发的恶灵气息吓退接近的怪异,村民们得到保护。
&esp;&esp;惹人发笑的是,成为虔诚信徒必然会增加“知识”,导致被恶灵仪式杀死,而村民们认为这是神灵的恩赐——
&esp;&esp;无知之人与知识之毒这一刻形成融洽逻辑。
&esp;&esp;所以,陆离等人遇到的村民表现得蠢笨,迟缓,还有语言功能退化。
&esp;&esp;这是抛弃知识的代价之一。
&esp;&esp;听完讲述的众人默然。
&esp;&esp;没有神灵庇护,散布大地的人类聚集地会用自己的方式生存。
&esp;&esp;这种沉默与同情无关,因为村民抓起他们的原因呈现:将外来者献给神灵。
&esp;&esp;陆离最后割开商人的绳索。它没昏迷,但也没反抗。
&esp;&esp;商人几乎不会对除交易外的任何事物主动。
&esp;&esp;“还好你保持清醒。”卡特琳娜后怕地说。
&esp;&esp;“昏迷也没事,大姐头在。”陆离回答。
&esp;&esp;兜帽里大姐头的纽扣眼睛应声冒出。
&esp;&esp;“匕首还我。”卡特琳娜要回母亲遗留给她的匕首,看向像是刚出生的羊羔般抖着四肢的普修斯。
&esp;&esp;“你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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