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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节（第3页）

&esp;&esp;她微微牵唇，“我方才那些话，不是为了来桑，而是为大人着想。若是因为大人查办此案引来兀良汗不满，进而引发两国争端，大人必将腹背受敌，一则引来兀良汗仇视，二则引来朝中佞臣不满，你说多为难呀？”

&esp;&esp;见她说得认真，赵胤眼皮微垂，一副淡然而笃定的表情，“爷自有分寸。”

&esp;&esp;说罢，她见时雍一脸不解地看来，分明就是嘴上说相信，心里还有诸多疑问，于是轻轻一哼，顿了顿又徐徐说道：

&esp;&esp;“刺探活动

&esp;&esp;简直不可思议！

&esp;&esp;来桑得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装得这么无辜？

&esp;&esp;时雍识不得兀良汗文字，但还是把信函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她相信赵胤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哄她，于是思考一下，又道：“难道来桑写信递信，无为竟一无所知？他可是大人你的探子，每日与来桑寸步不离。”

&esp;&esp;赵胤道：“百密尚有一疏，何况，若是来桑诚心欺骗隐瞒，他会有一百个办法避开无为。”

&esp;&esp;时雍摇了摇头，“不可能。除非他早知无为身份，或是对他有所猜疑。”

&esp;&esp;赵胤道：“你说得对。这是最好的解释。”

&esp;&esp;“可我还是……不敢相信。”

&esp;&esp;见时雍如此在意此事，赵胤眼睛半阖起来，低头凝视她道：“阿拾的不敢信，是出于情。而本座办案，是出于法。”

&esp;&esp;时雍见他凝重的表情，心平气和地道：“大人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出于情，出于法，我只是出于对证据是否能完整闭环，错怪了来桑无所谓，若是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就不好了。”

&esp;&esp;顿了顿，她又看着那封信问：“那信中有没有说，狼头刺青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esp;&esp;赵胤摇头，“信中没有说，但本座查到了。”

&esp;&esp;“什么？”时雍迫不及待地问。

&esp;&esp;赵胤深深地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来桑是兀良汗大妃之子，也是汗王的争夺者，大妃身边有一群拥护来桑的人，吉尔泰便是其中之一。这些人养了一群死士，以备不时之需，狼头刺青便是这些死士的标志……”

&esp;&esp;时雍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淡淡瞟向赵胤。

&esp;&esp;“就如你手底下的‘十天干’一样呗？”

&esp;&esp;“十天干不是我的，是先帝爷的。效忠的不是我，是大晏。”

&esp;&esp;“一个道理。”时雍与他分析道：“总之，这些狼头死士既然要用狼头标志来辨认和对接消息，那就表示他们的隐藏身份不会轻易被公开，只是为了必要的时候，刺杀对手，或者做些别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主子卖命……”

&esp;&esp;这次，赵胤没有否认。

&esp;&esp;因为狼头刺青和狼头死士的存在意义，确实如时雍所说，与“十天干”并无不同。

&esp;&esp;时雍看他不语，眉梢挑了挑，又道：“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若如大人所说，狼头刺青是狼头死士的标识，那为何会在宋月的身上出现？”

&esp;&esp;宋月的死是狼头刺青第二次现于人前。

&esp;&esp;与第一次大帽胡同几个兀良汗人的刺青被人为刻意涂抹不同，宋月身上的刺青清晰新鲜，仿佛刚刺上去不久。

&esp;&esp;“宋月一个侑酒女子，怎会成为兀良汗的死士？这说不通。”

&esp;&esp;“有何不可？”赵胤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道：“宋月死前接待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吉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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