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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喊我:“看着我!”
我在几乎窒息的时候,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而一睁眼,就对上了他狂热的眼神,好像一头老虎看着自己爪下的猎物,他不容许我离开,甚至不容许任何人染指我。
这一次,没有让他再开口,我颤抖着,喊出了他的名字——
“元修……”
在听到我的呼喊之后,他的眼中透出了狂喜的光,更用力的抱紧了我。
……
他将我和他关在这个安静的房舍内,整整三天。
我昏昏沉沉的,好像活着,又好像已经无数次的死去,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室内已经一片光明。
阳光透过白色的床帷照进来,照在我的脸上,脸颊也有些微微的发烫,我下意识的伸手轻抚了一下,才发现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
但一转头,却发现床榻的另一边,裴元修已经不见了。
不仅他不见了,原本凌乱的被褥都换成了新的,干净清爽的盖在我的身上,摩挲着我的肌肤,我甚至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被清洗过了,同样的干净清爽,只是目光所及,手臂和肩膀上那些粉红的痕迹丝毫未退,还清楚的印在雪白的肌肤上。
我顿时红了脸。
不过——裴元修呢?他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一浮现在脑海里,我的呼吸也紧绷了起来,一想起这府中,这金陵那些“大事”
,还有韩氏姐妹,她们都那一关还不知道怎么过,现在裴元修突然不见了,让我感到一阵心慌,我急忙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可到底这些天的荒唐,仍旧让我身体孱弱不堪,才刚刚撑起一点来,手臂立刻一阵发软,又倒了回去。
我不由的急了。
而就在这时,那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
一看到那个身影,我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而她,仿佛也透过这不算长的一段距离,透过那微微晃动的床帷,看到了我蹙起的眉心,发出了一声冷笑。
然后,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眼看着她越走越近,身后的门却没有关,洞开的大门外吹进了一阵风,吹得床帷一角都微微的飘飞了起来,也将还坐在床上的我的模样一点一点的透了出去,我低头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还带着那些欢|爱痕迹的手臂,肩膀,顿时惊了一下,急忙要伸手去拿还挂在床边的衣衫要穿起来。
却听见她冷冷道:“你也不用急着粉饰太平,我没意思要见你。”
“……”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想给我看,我还没那个脸来看呢!”
“……”
我的呼吸一沉,立刻也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我和裴元修本就是夫妻,床笫之事虽然登不得大雅之堂,但到底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并没有什么值得苛责的,只是这一次——他也的确有些太荒唐了,而回想起这些天裴元修那几乎无休止的索求,我不由的也红了脸,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她走到床边,终于停下来脚步。
虽然隔着一层床帷,但我分明感到她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穿过床帷,刺在了我的身上,明明是无形的目光,却割得我每一寸肌肤都有些发疼,我甚至不怀疑,如果她一把撩开眼前这层帷幔,也许她充满恨意的目光会将我全身都割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就在我呼吸紧绷,沉默的看着她的时候,她说道:“颜轻盈,你可真有本事啊!”
这句话中的轻佻,几乎已经不言而喻。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反而沉静了下来。
我说道:“不敢。”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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