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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份子的真正含义
我下意识的扭过了头,那老头,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低着个脑壳。两个人躲进了一个巷子,三叔整个人都像是彻底的呆住了一般,此时,我看到这货嘴角都在抖。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呵呵。”
这货自言自语的反复念着什么,到了最后,嘴里头居然在笑。
“叔。什么情况。那两个东西我见过。”
我飞快的说着,三叔似乎压根就没听,就在跑回来之后,我已经是形容不出这货脸上的神色,就看到他当着我的面,在原地嘿嘿的笑着。终于,“屁娃,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我抖着声音开了口,我慢慢地说了几个字,自始至终,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三叔来了这儿这么久,为什么会不敢过去,那老头腿上的两个小孩,到底代表着什么?难道他一直看不到?
这货此时居然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外头,从小到大,我就没有看到过这货这幅样子。
“叔?”
不知道为什么,我再也没有掩饰,心头无端端的升起一种害怕,这种害怕跟之前的都不同,竟然完全就来自于面前的三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三叔还在发呆一般的念着,外头一排排破旧的房屋,还有远处熙熙攘攘的诡异人群,跟之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区别。“屁娃,你晓得这一回的事儿,这外头死了多少人?”
我第一想法就是我都活不成咧,想这个做求。我完全形容不出这货此时的语气,“填份子。就是用命来填。老鬼的人,应该就守在外头。这一回过后,我王家算是把那么多土上走的地儿结了死仇。今后这家当,就难走咧……你说这一路过来,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心头一震,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叔就这么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的那个不起眼的角落,自从刚才的事情之后,似乎周围那些干瘦的邪乎玩意已经完全引不起这货的注意。我顺着这三叔的目光看了过去,这货居然没有在看那老头,反而一个劲的盯着那老头背后的老旧房子,黑漆漆的屋里头完全瞅不出个名堂。
我扭过头来,突然发现这货怔怔的盯着我,那眼光,一时间居然有种让我心头发麻的感觉。突然,这货朝着我的慢慢的伸出了手,我压根就不敢动,接着就看着,这货用手在我后劲的位置一抹,下一刻,我心头一惊,三叔手里头,居然已经是多了一张淡的不行符纸。
怎么可能?我猛的把手伸到了自己的颈子后头一个劲的摸,“怎么可能?”
难道这玩意,就一直贴在我的后劲?这一刻,我彻底的慌了,连自己的脸色都变得阴冷了下来。就这么看着这货手里头那张淡的不行薄皮子一样的符纸,上头的道纹若隐若现,居然就在中间的位置,很明显的留出了一段空白。
“谁放的?”
“你管是谁放的,现在你娃虽说不比当初,能动了这手脚让还让你没一点察觉,就说我,稍微费点力也能做得到。”
我想到什么,长着嘴巴硬是说不出话来。
昏黄的天空下,三叔捏着这张符纸。一脸贱笑的开了口,“谁说这是一张,这玩意是两张拼起来的,上面那一截贴在你颈子后头,盖住你身上的祖宗气,后头那半截有其他的用处。”说完,这货当着我的面把这玩意猛的一扯,完全不等我开口就把另外一半按在了我脖子后面。三叔拿着那半张符纸,嘴里头轻轻的念着什么,突然,三叔眼睛瞪了一下,就看到这半张东西自动就那么燃了起来。老旧的灰尘地上头,根本就看不到火,只有这半张符纸,当着我们两个的面,一点一点的变成灰烬。
“屁娃,你说那间屋子里头,到底有什么?”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三叔嘿嘿一笑,“那里头的,就是这回的风水一道的真正答案。”
昏暗的天空下头,就在这灰茫茫无边际的烂房子群中,我跟着三叔蹲在这巷子口,这货继续坐在地上,脏兮兮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地上那张符影子的灰烬,一时间发了呆。
与此同时,山脉边上的一个陌生村子里头。四五个老头的模样的人正站在外头的土坝子上,一个个脸上阴沉的紧,眼睛全都盯着坝子中间的一个地方。而就在这土坝子上头,一张六腿桌摆在当中,而桌子上头,香炉里头还在燃着几根香,就在香炉后头的位置,一块布盖着个什么东西,压根看不出来里头是什么。村子周围安静的出奇,压根就看不出来附近的山头上藏了多少汉子,一个伙计从边上走了上来,朝着当中的中年人小声开了口,“掌柜的,百多里外头的一个方向,又有一伙子人跑出来咧,昨儿被弟兄伙截住,当时招子不亮,漏了两个走。估计也是进山没多深就掉了头出来咧。”说到这儿,这货犹豫了一下,“掌柜的,连着上头拦住那一拨,估计都是南边的人,得信晚所以来的晚。”
“里头有没有藏着东西?”
“我们第一时间就用你给的东西看咧,除了人和狗日的自己养的鬼,没别的玩意。”老鬼语气一松,听了这句话之后似乎压根就不在意这伙计后头的话。
“掌柜的,用不用?”这伙计声音一时有些冷,老鬼眼睛一眯,“干这一行,谁不遭报应?长期走土的人,还他娘的怕死在泥巴里头?怪得了谁?”一旁的伙计没有再开口,突然,老鬼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几个老头。就在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居然是坝子里头其中一个老头开了口,这货平时就是街上花圈店的老板,这老头,就盯着桌子上的边上的一根香,“用龙铲这娃的八字烧的这根看着就熄咧,倒是还断不了,就不晓得气还在不在……”
说完这老头眼睛看向了香炉中间的一根,眼神一时间复杂无比,狠狠的叹了口气,所有都瞅见,就在老铲那根香的旁边,香炉中间的位置,一根清香的火星烧的十分奇怪,竟然从香头一边直勾勾的烧下来,而另外一边则完好无损,眼看着光是这火星,就要把这根香从端头的位置烧断……
坝子边上,两个伙计守在树林这头,眼睛还是不是瞟一眼这地儿。
“桂扒皮跟这几个老东西在这儿摆这个道场已经摆了七八天咧,你说他们到底在搞什么班意。”
“我晓得个球啊?这几个老行头来了之后又不进山,这回来的弟兄都被封了死口,鬼晓得这山里头有多深,谁也摸不准这回这斗到底死了多少人。”
就在这时候,中间的一根香,静静的断成了两截,花圈店的老头老眼一眯,“看来那东西,已经燃过了。”
几个老头全都站了起来,像是终于等到了什么一般,“桂娃子。开。开始咧。”
老鬼两步走了上去,几乎是抖着手,把桌子上那块布一掀。一块牌位静静的露了出来,桂扒皮眼睛一盯这东西,竟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直接回头看着身后的几个老头,“这……怎么可能?”
这一瞬间,桂扒皮像是完全变了脸色一般,眼睛就那么看着几个老头中的一个,这老玩意坐在最边上,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就是这块,不会错咧,老哥还在街上的时候,就把这东西交到我手里头,把两截符,起先也一直在这里头。这回我才打开来看咧……”
远处树林蹲着的一伙计,看到桌上东西的一刻,一个货楞的嘴里头的烟都掉在了地上。前一刻还歪里歪气的伙计,脸色一时间竟然慌的不行,“快……快去叫人。”
“你慌个求?”
另外一个货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坝子中间桌子上的玩意,之后猛的骂了句什么。就在那块牌位上,一排字在所有老头眼中刺眼的紧。
“截显王堂文秀之位”
“快……快去喊人,把附近上头的弟兄都喊过来。这。这群老狗日的,要拜死三爷。”没走两步,脚步猛的一停,就看到一个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边上盯着自己。这伙计嘿嘿一笑,“魏掌柜……你们这是在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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