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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变化
这天晚上,我们几个压根就没有回包的山,我就蹲在外头的土埂子上头抽烟,脑壳一个劲的转着看着周围,几个汉子蹲在我旁边,烟瘾也不比我小,地上已经是丢了一地。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直接就进了村,几个汉子全跟在我后头,这一回算是我们到这地方这么久,第一次的一起在这几个村子的大路上头走。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有人开门出来做事,经过一座草房子外头,正好碰到这家人开门,一个农家人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几个当即就骇了一跳,不过这货应该是认识德胜,脸色有些奇怪的又回了屋,里头还传来一个婆娘的骂声,“你个土木头杆子,娃都没吃的尼,还不去整点东西回来。”
不多时,那屋里头还传出小孩的哭声。
一直到出了这村子的村口,天已经是大亮,远处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起来。我没有说话,衣服上头全是泥巴,如果我像之前那样趴在地上,肯定可以看到,大天亮的有些安静但远远还是传来说话声的农村里头,只要是我们看得到的人,几乎每一个的背上,全都静静的趴着一个人影。
就在这时候,我心头一愣,就看到有些雾蒙蒙的田野里头,七八个人背着包,已经是进了村,正跟一个农村妇女在说着什么。一旁的德胜使了个眼色,我们脸上全带着皮子,住了这么久,衣服早就跟这村里头没什么区别,这几个人只是看我们一眼,见德胜这货拿着锄头一口标准的东北话使劲朝着他们笑,其中一个低声的骂了句什么,再也没瞅这边一眼。我悄悄的蹲了下来,侧着脑壳看过去,就在那农村婆娘的背上,一个“人”静静的趴在上头,空洞洞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这七八个人。
“小爷,又来了一拨,看这样子,怕是今儿晚上就要进山。”
我没有说话。扭头瞅了瞅面前的这村子,一座座的房屋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此刻在我眼中,变得诡异无比。
我们进村的时候丑脸并没有跟着,这货似乎对这地方忌惮的不行,出了村口,眼看着丑脸蹲在路边上,德胜低声的骂了句什么,就看到我直直的朝着丑脸走了过去,一双眼睛就盯着这货。
“丑哥,这么深的山,偏偏住了这些人,这些村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搬到这地方来的?”
丑脸皱了皱眉头,几个站在边上就听着我问这货,都没有说话,“小爷,这些人背上的东西,只要脚不落地,我们是看不到的。你真的不知道?”
我心头一震,我真的不知道?听这货的语气,像是我本来就应该晓得一般。丑脸蹬的就站了起来,这货回答的时候语气也十分奇怪,给我感觉就像是不仅是在看着我,而且时不时的看两眼旁边的汉子。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德胜突然说了话,语气里头居然很冷,“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平时没教过你说话?”
这一刻,我脸色铁青,猛的扭过了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德胜。德胜有些慌,就那么看了我一眼,“小爷,你忘了上回咧。这狗日差点弄死你。”
德胜的眼神竟然有些躲闪,看了看这汉子的神色,我心头一沉。
丑脸二话不说就朝着一个方向走。见我跟了上去,几个汉子低声的骂了句什么,也是赶紧走了上来,我再次盯了德胜一眼,这货嘿嘿一笑,下意识的撸了撸袖子,不止是这货,就在刚才丑脸开口之后,我注意到起码有两三个汉子,已经是悄悄的把刀藏在了袖子里头,自始至终眼睛全都漠然的看着丑脸。而最让我吃惊的是,起码从昨天晚上开始,要不是我隐隐的挡着丑脸边上,几个汉子站的方位,有好几次,都差点朝丑脸动手。
看着前头那有一眼每一眼的盯着周边,一个劲的朝着山上小路走的丑脸,一时间,我心头更加的沉了下去。
丑脸在在前头带路,竟然直接是朝山里头走。这货虽说表面上看起来以前没什么两样,但可能是因为我站在他背后的原因,很偶尔的瞬间,就在上一个坡的时候,这货下意识的用手撑了下地。相当平常的一个动作,让我心头一愣。难道这货身上有伤?丑脸似乎整个人都隐隐给我一种颓废的感觉。我没有说话,到底是什么回事?
进了密林,一路上都没人说话,这地儿细叶子树高的紧,一路上就看不到什么天。土才悄悄跟上来,“小爷,可不能朝深里走。要不我们……”
我眼睛一瞪。土才表情直接僵住了。后头的几个汉子都没有说话。到了一个距离村子五里路左右的山坳。前头树林越来越少,到山坳的最后,直接就是一块坟地。一个个土包立在面前,占了小半匹山左右。
我心头奇怪的紧。外头的位置还看得到有些新坟,难道还有什么人把死人拖到这地儿来埋。
丑脸回头看了我一眼,“这就是那周边几个村儿的坟地。原本有三个,最近的一个在在村子里头。时间过的久,被房子占了。”
丑脸带着我开始在这坟山上头走,地方杂乱的不行,除了外头的估计是年头短一些的之外,这里头大多数几乎已经看不出坟的样子,地上全是烂碑,就他娘的明显是个荒山里头的乱坟岗。弯弯曲曲的也不晓得在找些什么,最后,这货居然顺着从坟地里头的杂草堆开了条从东边往下,杂草过后,到了个小石沟子。
“小爷,这地方你看出名堂没?”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货就盯着我,我总算是开了口,“三狗吃水,后头这坟山是狗头。镇住东边的天门。拐了阴眼之后,这地方在三狗位里头地势很低,如果这几座山周围没有别的地儿更低的话,水汽应该就在这下头。这是这地方的风水路口子。”
“王澈,不愧是要当南阀的家,雾气这么重,树又多,一般人即使把山转遍,估计也瞅不出你说的这些名堂。”
我没有开口。只觉得丑脸这货像是话中有话,我自认为刚才说的也不全,平常的风水路子都是看山看水,即便是脉势,也绝对不可能封死,在好或者再凶的地势,总要留个口子。这就叫做通阴阳路,一般的叫风水路。当然,到了三叔这种人嘴里,“屁娃,就是地势里头要留条鬼路,名字取那么好听做求咧?”一般的路顺着地势,好位就是看山看水,不过这地儿既然能做乱坟岗,阴气肯定重,路子不可能朝外。口子的眼子,不是别的方向,正是一条路朝下。
丑脸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语气,“山水山水,这地儿的水就在下头,所以说这地方的路是朝下的。小爷,你不用找了。我以前就来这儿看过,你说的完全没错,这周围的地方,就这儿是最低的。”
我脸色有些变,不是说我正好看到了这地儿的风水地势。这他娘的就是个坟山边上的眼子,有个朝下的口子没什么稀奇,偏偏是这货那句,“以前来过这里。”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丑脸,这货看了看周围一眼,二话不说就朝着这小石头沟子里头走去。
我们几乎是在大石头缝里头走,周围还听得到水在滴,最窄的地方只能是侧着身子卡过去。丑脸走在最前头,我刚过一个缝,跟着拐过石头,就瞅到这货蹲在一个地儿,眼睛就那么看着前头。
“小爷,地方到咧。”
丑脸边说边指着一个石头后头靠山的地方看着我。
我看了那地儿一眼,心头顿时奇怪的不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丑脸指的地方,小山坳沟子里头,一个山脚的位置,就在那块大石头后头,我看到了让我吃惊无比的东西。这山脚的石头上头,已经是长满了青苔,相当不起眼的一块四五米的石头就那么伸了出来,下头一个缝,旁边全是杂草。要是在外人眼里头里头,这地方没什么出奇,但在我懂行的人眼里。这地儿里头的名堂多的很。在我老家那一带,一旦在山脚眼位出现出现这种玩意,被叫做“生基”,下头埋的东西千万别碰。迷信一点的农村把这种石头当成山神菩萨来拜。而这地方这么偏僻,光是丑脸找到这里我们就下了一个不晓得多深的沟子,先不说这地儿有多偏,光是我站在这里,如果没有丑脸,肯定也发现不了这东西。
我心头一震,最让我吃惊的不是别的。而是就在这山脚石头缝前面的杂草里头,似乎还埋着什么东西。丑脸二话不说蹲了下来,当着我们的面,把那前头的土刨了开来,一时间我心头惊的不行,那土下头,居然埋的全是燃完了的香烛,而且看那这些香烛头头的样子,明显才点过没多久。有人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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