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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简直和你想申请五常一样可笑（第1页）
会议结束了，各国的代表脸上带着不同的情绪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
有些脚步轻快，脸上带着笑容和身旁的同伴讨论交流着什么；也有人一脸的阴沉，脚步沉重的离开了会场。
当然，更引人瞩目的还当属来自印...
雪落在启明城的废墟上，无声地覆盖了那扇用蜡笔画出的门。苏晚没有回头，她知道小女孩写下的字迹会被雨水冲淡，但不会消失??就像那些曾在共感系统中被抹去的声音，一旦有人愿意听见，它们便再也不是虚无。
她走进重建的广播塔，老式发射机嗡嗡作响，像是某种沉睡巨兽的呼吸。墙上贴着一张手绘地图，红线串联起全球三十七个自发接收站：冰岛渔村的小学礼堂、撒哈拉边缘的游牧帐篷、西伯利亚铁路沿线的废弃哨所……每一个点都对应一段未剪辑的情念播报。有人在凌晨三点录下自己数羊时突然哭出来的声音；有位盲人母亲反复讲述她从未见过的女儿的模样；还有一个七岁男孩认真地说：“我觉得云是天空打的补丁，不然它早就漏光了。”
“信号稳定。”陆昭从控制台前抬头，“今天有十九个新上传片段，最长的一个持续了四小时零七分钟，内容是某人在厨房切洋葱时一边流泪一边道歉。”
“道歉？”
“对那颗洋葱说的。”
苏晚轻笑，眼角却泛起湿意。她打开随身铁盒，取出一页泛黄纸张，上面是一段潦草笔记，墨迹晕染得像泪痕：
>“我昨天梦见妈妈回来了，但她不是走回来的，是从镜子里爬出来的。她说：‘你一直没擦镜子，所以我出不来。’醒来后我把家里所有镜子都擦了一遍。可我还是不敢照。”
这是补遗卷第十三页的内容，来自一位住在北海道疗养院的老妇人。她从未接入过共感系统，大脑保留了完整的非线性记忆结构。沈心说她是“天然传译者”，能直接接收补遗宇宙的碎片信息。
“我们准备把这段放进今晚的节目？”陆昭问。
“放吧。”苏晚点头，“加上那个男孩关于云的比喻。还有……东京小学教室升温的事也提一句。不需要解释，只陈述事实就好。”
陆昭敲下确认键。他知道规则：不分析，不归纳，不提供解决方案。他们只是让声音存在。
广播开始于北京时间二十点整。七音旋律缓缓响起，依旧不成调，最后一个音拖得极长，仿佛永远悬在半空。接着，第一段录音播放??那位北海道老人的梦语，在寂静中轻轻展开。随后是巴黎剧场观众刻下的那句“谢谢你没给我解决方案”，由一名儿童朗读，带着稚嫩的鼻音。
当加州程序员植入AI系统的隐藏回复被念出时，监听室里的白露忽然抬起头：“你们听到了吗？”
“什么？”
“背景音……是不是多了点什么？”
众人屏息。在广播信号的底层，确实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又像风吹过森林的叶隙。它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也不符合任何声学模型，但它存在，并且正在增强。
“这不是我们的录音。”周野盯着频谱仪，“这……是回应。”
与此同时，远在格陵兰岛北部的一座气象站内，两名科研人员正因设备异常而争吵。他们的量子通讯阵列接收到一段无法解码的数据流，源头指向南极方向。奇怪的是，每当他们试图截取样本，仪器就会自动重启，并在日志中留下一行重复字符：
>……
>你有没有试过相信一个没有答案的世界？
>……
而在南太平洋某处浮标监测站，一位值班员在深夜巡检时发现，海面之下传来规律震动。声呐图像显示，一群鲸鱼正围绕某个中心点缓慢游动，它们发出的鸣叫频率恰好与七音旋律中的第五音形成共振。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声音组合起来，竟构成了一段清晰的人类语言片段：
>“我们记得门的样子。”
消息尚未传回大陆，启明城的广播塔已感受到变化。天线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震颤，如同热浪扭曲视线般，光线出现细微偏折。苏晚走出门，仰望夜空，却发现星辰的位置似乎略有偏移??北极星下方多出一颗本不该存在的暗红光点，闪烁节奏与广播中的第八、第九、第十个音完全同步。
“它醒了。”沈心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里握着一块碎裂的晶体，那是当初从遗忘库带回的唯一实物。“你说林知远只是投影，可如果千万人的共同记忆足够强烈，会不会……真的把他拉回来一点？”
苏晚接过晶体，指尖触到那一丝温热。它本该是冰冷的矿石，却像有生命般搏动着。“也许不是他回来了，”她低声说，“是我们终于变成了他希望我们成为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全球多个城市的儿童在同一时段做了相似的梦。
北京胡同里，一个五岁女孩醒来后抓起粉笔，在院墙上画下一扇旋转的门，门缝透出金光。她告诉父母：“有个穿白大褂的爷爷站在里面，他说谢谢我昨晚唱跑调的歌。”
首尔郊区，一名小学生在日记本上写道：“梦里有很多人在说话，但我听不懂。不过我不怕，因为他们也没想让我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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