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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皇后故世尚不足一年,太皇太后就这般急切,在旁人看来,太皇太后当年对皇后的宠爱都成了笑话,帝王家的无情当如是。今年春来得早,融融暖意下,万物复苏,满目青绿,猎场上,年轻人策马扬鞭踏尘而去。玉儿笑悠悠地看着,对身边的苏麻喇说:“我这一年不如一年,早两年还能夸海口说骑马,这两年更惜命,连夸海口都不敢了。”苏麻喇道:“皇后在的时候曾说,皇上一直惦记着,带您回科尔沁。”玉儿含笑道:“去做什么呢,除了雅图和阿图,那里还有值得我眷恋的吗?”苏麻喇说:“可若真有那天,皇上求您去,您去不去?三藩之后,为了察哈尔那一仗,大清必定要重新梳理与蒙古的关系,您不给面子吗?”玉儿说:“我这么长久地活着,已经是最大的面子,我去不动了,远的地方去不了了。”苏麻喇知道自己挑错了话题,正不知怎么好,见宫女们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乌雅常在过来,招呼道:“您去哪儿了,脚也不灵便,可别到处跑,仔细被马儿撞了。”玉儿便见那孩子笑悠悠来到面前,欢喜地告诉自己:“太皇太后,皇上找到一窝刚出生的小兔子,派人给送回来了,臣妾看兔子去了。”玉儿嗔怪:“母兔子找不见崽子,该急死了,真胡闹。”岚琪解释道:“母兔子也一并带回来了,它受了伤,据说皇上沿着血迹找到兔子窝,不忍心杀它,就给送回来了。”“他哪儿是不忍心杀,是惦记着给你好玩儿。”玉儿嗔道,“玩儿去吧,我这里也用不着你,营地里人多,马匹猎狗时不时窜来窜去,你回自己的帐子里,好生待着。”“是。”岚琪也不争辩,欢欢喜喜地答应,还说,“一会儿让人,把兔子抱来给您瞧瞧。”玉儿说:“我活一把年纪,还没见过兔子吗?”可是傻乎乎的小常在,笑得那么甜,高兴地跟着自己的宫女走了。苏麻喇见边上的帐子里,众贵人、常在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这里,轻声对玉儿说:“皇上宠也罢了,您也跟着宠,旁人不吃味才怪。”玉儿叹:“她们没能让玄烨选中,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玄烨挑了这个小丫头,做戏就要做足了,我不过是几句好话而已,谈不上什么恩宠。”苏麻喇说:“您做戏,可是皇上呢?”玉儿看向她:“怎么说?”苏麻喇摇了摇头:“奴婢可不觉得皇上是做戏。”“可是舒舒她才……”玉儿内心也有所动摇,“玄烨会吗?”苏麻喇道:“就看乌雅常在,自己的造化了。”日落前,大部队都回到了营地,但皇帝尚未归来,有人说皇帝去东边视察河堤,晚些才能归来,玉儿便派福全去接玄烨,担心日落后野外有危险。可是皇帝却先一步派人回来,说要接常在乌雅氏前去。众目睽睽下,岚琪上了马车,一路被带到皇帝所在的河边,侍卫、马匹和猎犬都在远处待命,水草萋萋,夕阳艳艳的河岸边,只有皇帝一人孤独的身影。岚琪便命宫女留下,自己缓缓走来,然而她前几天把脚崴了,走路很不灵便,自然没法儿轻手轻脚,早早就弄出动静,吸引皇帝回眸来瞧。玄烨起身,走向她,岚琪忙福身行礼,但见皇帝牵了自己的手,说:“慢些走,仔细脚下。”“皇上,天很快就黑了,太皇太后很惦记您。”岚琪说,“您要臣妾来看什么?”玄烨淡淡一笑:“没什么,就在这儿坐坐。”“是。”既然如此,岚琪没再多问,跟着皇帝来到河边,玄烨搀扶她在石块上坐下,将自己的风衣解下,披在她身上。“我不冷。”岚琪却担心皇帝受冻。“起风了。”玄烨道,“跟你的人糊涂,眼瞧着日落了,也不叫你带上风衣。”岚琪笑悠悠:“知道皇上在等我,出门急了,不怪她们。”元宵节以来,已经两个多月,岚琪几乎熟悉了乾清宫里的一切,和皇帝之间,也再不是刚开始那样谨小慎微,说起话来也更亲昵随意。但宫里是是非非,钟粹宫还有个嘴碎的王嬷嬷,岚琪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就连布常在都好心提醒过,皇上这样把她推在风口浪尖,可别是要捧杀了她。可是岚琪想,她和皇帝无冤无仇,皇帝何必作践自己,更何况在乾清宫伴驾的日子,除了默不出他教的字会挨骂,其余的时候,他都那么温和,也那么悲伤。外人以为他们在乾清宫里有多亲热,实则很多时候,皇帝只是一个人发呆,哪怕是在乾清宫的书桌后,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他也会陷入悲伤。最开始的时候,皇帝就明说,他讨厌任何人的安慰和可怜,所以两个月来,除非皇帝提起,岚琪从不会谈到先皇后。他若是陷入悲伤,就算发一整天的呆,她也安安静静地陪在一边,什么话都不说。岚琪对布常在说,大不了,自己就当个宫女,大不了,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来过。这辈子,能陪在他身边,她已经满足了。诚然,人有贪欲,陪伴的日子越长,想要在一起的愿望就越强烈,若可以,她愿意一生一世都能陪着他发呆。“你看。”玄烨指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河面,“鱼跳起来了。”岚琪说:“皇上很稀奇呀?”玄烨瞥她一眼:“你不稀奇?”岚琪道:“臣妾小时候,爷爷常带我来这里玩,那一头,还有我家的地呢。”玄烨不屑:“你家的地?”岚琪甜甜一笑:“是,是皇上的地。”玄烨摸了摸她的手,纵然披着风衣,也微微发凉,便道:“罢了,等天气暖和些,我们再来,别把你冻坏了。”岚琪却拉着他的手说:“我不冷,皇上,天气暖和就有虫子了,这会儿多舒服?”玄烨想了想,抖开了岚琪的风衣,与她并肩坐着,宽大的风衣将二人都裹住,这样果然一下子就暖了。“皇上……”怀中人轻声唤,可玄烨只是嗯了一声。岚琪抬眸悄悄地看他,他眼中是悲伤,是孤独,是让人心碎的痛苦,她收回目光,将脑袋靠在了皇帝的胸前,什么也没说。就算,他只是要一个人来取暖,她也心甘情愿,她永远无法取代赫舍里皇后,也从没想过能有那么一天,她只是她自己,这就足够了。骄阳西下,玉儿担心晚归的玄烨,忍不住带着苏麻喇,到帐子外头张望。终于,东边有人来,迎着夕阳余晖,玄烨和他的坐骑,都像镀了一层金光。“主子,皇上怀里,还坐着一人呢。”苏麻喇眼神好,说,“是岚琪吧。”玉儿眯着眼睛看,马儿悠悠,风儿悠悠,玄烨带着他的女人,缓缓归来。“你说他,不是做戏?”玉儿说,“这样刻意夸张,就怕不被人瞧见,还不是做戏?”“格格,咱们打个赌?”苏麻喇笑道,“看看岚琪这小丫头,能有什么造化。”玉儿摆手:“你眼睛毒,我不和你赌。我只是没信心,只是太心疼我的孙子,心疼他这一辈子,总是被丢下。我这个老祖母什么好都没传给他,却把这硬如寒铁注定孤独的命,给了他。”玄烨一行,越走越近,玉儿恍然在孙子的身上看见故人的身影,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一步,苏麻喇赶紧来搀扶。玉儿道:“苏麻喇,你知道吗,皇太极曾问我,盛京好,还是科尔沁好。”苏麻喇颔首:“是,您曾说过。”晚风清冷,眼角冰凉的,是她的眼泪,玉儿扶着苏麻喇,稳稳地站定,说道:“盛京好。”【结束语】《宫檐》一书正文至此,请千万不要误会大琐烂尾,本书分为《盛京篇》、《福临篇》和《康熙初年》三段故事。按照历史,后续内容与我的另一本书《有种后宫叫德妃》重叠,为了报答读者们五年来的支持,我将继续《宫檐》的历史,在我的微信平台上,免费为大家更新后面与《德妃》重叠,但不同视角的故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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