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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黎艾看着厉白手忙脚乱的模样，哼笑一声，拿了手机出去。笑容随着两人距离的渐远而消散。黎艾轻轻将手机放在茶几面上，坐回原位，视线重新落在报纸上，心思却已经飘远了。

&esp;&esp;他只听到一点点对话内容，eth……研究生……他是想要离开吗？

&esp;&esp;吃饭的时候，黎艾突然问：“向你老板请冬假吧，我们去旅游。”

&esp;&esp;“你不是很忙吗，怎么突然想去旅游？”厉白满脸纳闷。

&esp;&esp;“工作永远做不完，我需要放松，你也一样。”

&esp;&esp;“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请得下来，余老师最近刚接了个大项目。”

&esp;&esp;“……”

&esp;&esp;“好吧，我尽量，我尽量试试，好吗。”

&esp;&esp;饭后，厉白看到黎艾跑去阳台抽烟。

&esp;&esp;他怎么了，怪怪的，工作不顺心吗？还是为别的什么烦恼？

&esp;&esp;厉白打开了电脑，邮箱里果然收到苏盈发过来的资料包。详细介绍了学校历史，具体位置，周边街道的地图。另外就是申请eth研究生的流程，费用，专业科目，课外活动，以及打工机会。非常全面。

&esp;&esp;老实说，厉白确实有点动心。他和余坤工作室里的同事虽然相处得还行，但总觉得隔着什么。而且余坤老师本人也并不是说多看重他。他在团队中就是干着最基础的活，磨练技术。但如果说可以考到菲利克·霍尔德曼手下学习。那么，高度绝对不可相提并论。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本来就被称为欧陆女士不用说，就算舍不得也会同意。那，黎艾呢……

&esp;&esp;厉白看着电脑屏幕出了神。

&esp;&esp;蠢了，黎艾应该不会管他吧。又不是一辈子不见面了，根本没必要难舍难分。

&esp;&esp;先试试吧，就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考不考得上到时候再说了。说不定他妈最后不同意呢。

&esp;&esp;厉白在房间里鼓捣申请资料，黎艾端着咖啡站在门外，仿佛看到小家伙背上伸展出两只翅膀，扑扇扑扇就要往越来越远的地方飞。

&esp;&esp;“他真的要出国？”

&esp;&esp;“大概吧，看他在准备了。”

&esp;&esp;顾澜拨弄着手边的酒杯，话说他真的是被这崽崽和黎艾当知心哥哥了，有事没事找他出来喝酒吐感情苦水。可谁叫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呢！

&esp;&esp;“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当初他要去上海你都要死要活，现在干脆跑国外，别说是眼皮子底下，连手脚都够不到了。”

&esp;&esp;“不知道……”黎艾的眼神罕见的带着些茫然与挣扎：“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esp;&esp;顾澜叹一口气，拍拍黎艾肩头，说道：“我说兄弟啊，你难道没想过，可能你和崽崽真的不适合？也没办法在一起。你越跟他在一起，占有欲只会越强。他迟早会长大的。”

&esp;&esp;“他就是个傻子，这么久了都没感觉出来！我怀疑他对所有人都不感兴趣。”

&esp;&esp;“说不定他只喜欢他的建筑呢。”

&esp;&esp;黎艾低头笑了下，浓烈的伏加特盖住了口腔中那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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