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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就说我不在，让他回去。我们还是从后门走吧。”

&esp;&esp;若说之前是恐惧，知道林菀的身份后，她一想到姜家的人便觉得厌恶。

&esp;&esp;白芫承认身份后，小满劝过她离开，都没有成功。从前是偷偷跟着，如今是光明正大的跟着，就算被小满发现也懒得躲了。

&esp;&esp;小满也不再赶人，毕竟周攻玉是白芫的主子，她为难白芫也无用，总有离开京城的时候。

&esp;&esp;江若若挽着她的胳膊，一路上都在唏嘘韩拾的遭遇。“以大欺小，也才堪堪占到上风，他若真是这般还如何做得了将军？”

&esp;&esp;“韩二哥可以做大将军，他以后会是最厉害的将军。”她笑起来，语气坚定，仿佛看到了韩拾身披战甲凯旋的样子。

&esp;&esp;行人围在路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听，江若若隐约听到了她们提起“三皇子”。

&esp;&esp;“我听祖父说，三皇子今日要领兵回朝了，当初他争夺太子之位失败，便被贬到了边关，也挺可怜的。”

&esp;&esp;小满听江若若说可怜，想起的却是另一件事。

&esp;&esp;当初周定衡是有心上人的，还是孙太傅的女儿，这次回京她有意打听过，孙小姐好像已经和郭守言成婚了。

&esp;&esp;那三皇子肯定很伤心吧……

&esp;&esp;走了不久，她停在了一家书肆前。

&esp;&esp;正巧江若若想要去对面的卖头面的铺子，二人暂时分开了。

&esp;&esp;书肆古旧狭小，在外撑了个棚子用来晒书，里面昏暗一片，散发着阴冷和霉味儿。

&esp;&esp;一个粗布衣裳的姑娘正在和老板说话。

&esp;&esp;见小满走近，老板飞速扫了眼她的衣着，挤出一个奉承的笑。“这位贵人要什么书，我们这儿店面虽小，书可齐全。”

&esp;&esp;姑娘看了眼小满，神情变得局促，缩着身子往后，手上还拿了一本志怪话本。

&esp;&esp;刚好这本她也看过，不过写得无甚新意，问道：“你喜欢看话本吗？我可以给你说几本更好看的。”

&esp;&esp;姑娘涨红了脸，将书“啪”得摔回桌上。瞪着老板说：“你骗我这是张老的文集，分明是话本！把钱还来。”

&esp;&esp;老板眉一挑，语气格外嚣张：“这书是你自己拿的，钱我已经收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字！还张老的文集，你知道谁是张老吗？”

&esp;&esp;小姑娘又偷看了小满一眼，好像受到了什么羞辱般，眼眶都蓄满了泪水。抽噎道：“你把钱给我。”

&esp;&esp;“把钱给她。”小满忽然开口了。

&esp;&esp;“这位贵人，你要不买书可以，但是也别……”

&esp;&esp;小满拍了拍小姑娘。“你先跟我出来。”

&esp;&esp;“我的钱……”

&esp;&esp;“我帮你要回来，没事。”

&esp;&esp;老板嗤笑，嘀咕一句“多管闲事”，又坐回桌前看书了。

&esp;&esp;姑娘跟着小满走出书肆，白芫进去了。

&esp;&esp;小满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书肆中传出老板的求饶和尖叫声。

&esp;&esp;声音消失，白芫出来，将两颗碎银子丢给她。

&esp;&esp;“好厉害，谢谢你。”小满笑着道完谢，将钱还给哭个不停的小姑娘。

&esp;&esp;白芫冷着脸不说话。

&esp;&esp;哪知小姑娘非但没有停止哭泣，还越哭越难过，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esp;&esp;小满也跟着蹲下：“钱已经要回来了，你怎么还这么伤心？是他还的钱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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