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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3页）

&esp;&esp;“殿下？”

&esp;&esp;“小满……”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这日光晃人，她竟觉得周攻玉的眼中尽是沉痛。

&esp;&esp;“殿下怎么来了？”

&esp;&esp;周攻玉的话没能说下去，他想问她愿不愿随自己回东宫，可话到嘴边又被压了回去。

&esp;&esp;她定是不愿，不用问。

&esp;&esp;“公务处理完，来看看你。”周攻玉说完，小满又是一阵沉默。

&esp;&esp;面对周攻玉的时候，也是在面对过去那段苍凉无望的日子，她不想这样。

&esp;&esp;她本可以只记得他的好，不带一丝怨恨的记着。

&esp;&esp;缭绕的药香极苦，一直苦到了心里。

&esp;&esp;她直视着周攻玉的眼，平静地说：“我现在很好，离开京城后也没有什么。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认识了更多的人，韩二哥他们都对我很好。我知道你当上太子了，在益州也经常听到有人说起你的名字，他们都在夸赞你是个很厉害的太子。”

&esp;&esp;周攻玉的笑意不减，眸光却黯淡下来，犹如烟花盛放后冷却的灰烬。

&esp;&esp;离开了京城，她遇到了更多的人，也过得很开心，她不需要他了。

&esp;&esp;其实从来都不是小满需要他，是他离不开小满。

&esp;&esp;“小满，留在我身边可好，我可以让你做……”

&esp;&esp;“太子殿下！”小满打断他的话，目光是他未曾见过的坚定。“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来了？”

&esp;&esp;周攻玉呆呆的望着她，周遭分明是春光和煦，他却觉得如置寒冬。

&esp;&esp;此刻再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嗓子干涩，如鲠在喉。

&esp;&esp;“这是你想要的吗？”

&esp;&esp;小满撇开头不看他，低声道：“你就当作我已经死掉了好不好？”

&esp;&esp;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犹豫，出口都是小心翼翼的。

&esp;&esp;虽然这么说周攻玉肯能不会答应，但还是要试试的。

&esp;&esp;万一他同意了呢……

&esp;&esp;他不是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到就肯定会做到吧。

&esp;&esp;“若是我不愿呢？”周攻玉扯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来。“我若不愿，你会伤心吗？”

&esp;&esp;小满摇头，诚恳道：“那也没关系，不怪你，我不该这样强求你的。反正过些日子我也是要回去的。你在京城好好的，我也很放心。”

&esp;&esp;“你不想看见我？”他缓缓开口，又似自言自语一般。

&esp;&esp;小满半晌没说话。

&esp;&esp;阿肆快看不下去了，小声叫了句：“殿下，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esp;&esp;周攻玉身材颀长，离开时刮到了低垂的海棠枝，花瓣如雨般簌簌落下，贴在她乌发，飘落在她脚尖。

&esp;&esp;

&esp;&esp;花朝节的这日，小满本来和韩拾约好一起凑热闹，但韩拾在国子监和太尉的儿子打了一架，被姑父关在府中不许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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