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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3页）

&esp;&esp;轻轻将薄毯覆在他肩上，小满直起身准备要走，却蓦地被他垂在地上的袍子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下去。

&esp;&esp;周攻玉似乎从梦中惊醒，猛地拉住她手臂，短促又急切地喊了声：“小满！”

&esp;&esp;小满站稳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了？”

&esp;&esp;他愣住了，眼神还带着梦中初醒的茫然。眸子水润如镜，映出她的面容。

&esp;&esp;周攻玉反应过来，握着她的手却没松，仰着头看她，嗓音微哑：“我梦到你了。”

&esp;&esp;“那是梦。”她也没问是什么梦。

&esp;&esp;实际上她也梦到过周攻玉，好梦醒来，发现都是假的，她会难过。

&esp;&esp;不好的梦，醒来一样是难过。

&esp;&esp;跟他有关的梦都让人高兴不起来。

&esp;&esp;小满稍微用了些力，挣开了周攻玉拉着她的手。“你该回去了。”

&esp;&esp;手中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esp;&esp;在梦里没有抓住她，梦醒来了，还是抓不住。

&esp;&esp;肩上的薄毯带着隐约的药香，他眼睫颤动了两下。“是你披上来的吗？”

&esp;&esp;小满：“是阿肆关心你，回去以后可要好好歇息，就算是太子也不能一直不睡觉。”

&esp;&esp;周攻玉的眼眸渐渐垂下去，低头时神情有几分失落。

&esp;&esp;“好，听你的。”

&esp;&esp;

&esp;&esp;女学这件事确实不容易，没过几日就有人坚持不下来了。

&esp;&esp;小满脾气太好，就算被气到了也是自己生闷气，听话的学生遇到她这样的会更听话，不听话的就越发闹腾。白芫是唯一能威慑到她们的人。

&esp;&esp;有几个学生，家中是不愿让她们来的，好几次都是偷偷来，又早早回去。小满也习惯了，没法对这种迟到的行为做出什么处罚来。

&esp;&esp;等学生聚了十来个的时候，小满把芳菲录取出来，为她们一一讲解。

&esp;&esp;小姑娘第一次听说葵水，都是羞怯又好奇的，小满索性就多说了几句。

&esp;&esp;付桃问道：“那女子怎么看病，也是找大夫吗？”

&esp;&esp;小满点头：“对啊，有病就看大夫。”

&esp;&esp;一个小姑娘怯怯地问：“没有女大夫吗？”

&esp;&esp;有些病，在男子面前开口是件很难的事。

&esp;&esp;即便是小满自己，都会觉得羞于启齿。

&esp;&esp;“有是有，不过很少，你们有人想做大夫的吗？”小满脑子里不禁冒出了一个想法。

&esp;&esp;底下好几人都应了声。

&esp;&esp;白芫再次听到小满说起自己的独特的想法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esp;&esp;“大夫整日那么忙，会闲着没事儿干过来教一帮小孩子？还是你以为治病救人是多简单的事？”

&esp;&esp;“不试试怎么知道，就算失败了，也亏不了什么。”小满笑了笑。“下午是林老授课，我打听到了城西有个医馆，坐馆大夫就是女子，我们去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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