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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3页）

&esp;&esp;周攻玉的眼眸在树荫下显得幽暗深邃，看着她饮下一杯茶，才缓缓开口：“你方才用的茶盏，我用过了。”

&esp;&esp;小满口中最后一口茶，突然变得难以下咽了。

&esp;&esp;她僵硬地放下茶盏，唇上带着盈盈水光，没好气地说：“那你方才怎么不说？”

&esp;&esp;周攻玉淡淡道：“忘了。”

&esp;&esp;白芫听不下去，带着阿肆蹲得远远的。

&esp;&esp;即便周攻玉不说，她也知道白芫会将自己的事告诉他，也不奇怪他知道些什么。

&esp;&esp;“你去了相府，有什么想问的，我会告诉你。”

&esp;&esp;一想起相府，她脑子里都是近乎癫狂的程汀兰，以及古怪到让她不适应的姜驰。

&esp;&esp;“程汀兰好像有些不对劲……她好像很痛恨林菀。”

&esp;&esp;周攻玉“嗯”了一声。缓缓开口：“林菀和姜恒知有些旧仇，是故意靠近姜恒知，不是什么药人，那个孩子的血根本毫无用处。姜月芙染上了百花泣，现如今已经戒不掉了，也是林菀在暗中算计，程汀兰兴许是知道了什么。”

&esp;&esp;他语气平静，带着隔岸观火的冷漠感。

&esp;&esp;小满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接，连表情都不起一丝波澜。

&esp;&esp;她咬着唇瓣，手中茶盏逐渐冰冷，她的手指不由地紧了紧。

&esp;&esp;“那你，有没有……”

&esp;&esp;周攻玉望着她的眼睛，坦然道：“我没有。”

&esp;&esp;她刚要问林菀想做什么，想到了一些事，话又堵了回了去。

&esp;&esp;那个妻儿都死去的张煦，他若是活着，也一定会想法子报复姜家。

&esp;&esp;都是姜恒知咎由自取，一报还一报。

&esp;&esp;“那姜驰呢？”

&esp;&esp;周攻玉淡淡瞥了她一眼，神色有几分无奈：“小满，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讨人喜欢。”

&esp;&esp;“啊？”她眨了眨眼，韩拾也这么说过她。“韩二哥也这么说我！”

&esp;&esp;周攻玉脸上的笑意不减，眼神越发寒凉。“有时候，有时候我倒想你不那么让人喜欢？”

&esp;&esp;胆大包天的人总是很多，一个个都觊觎她，确实令人烦心。

&esp;&esp;小满把他的话当做称赞，回应道：“你也讨人喜欢，你是很厉害的太子，连益州的百姓都夸你。”

&esp;&esp;说完，她却发现周攻玉眉头微蹙，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夸赞。

&esp;&esp;片刻后侍女就端着药碗过来了。

&esp;&esp;小满苦着脸接过药碗，深吸一口气，屏息饮净药汁。周攻玉给她递去茶水，指尖捻了块饴糖递过去。

&esp;&esp;苦涩辛辣的药汁暂时让她头脑放空，有人将糖递到嘴边，想也不想就低头含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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