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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杭若听到这话,忽然想起一些往事,她看向秦蓁和郑芸菡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esp;&esp;……
&esp;&esp;郑芸菡与秦蓁走出一段距离,眼神不断往她身上瞟,秦蓁终于受不了:“我又不是怀章王,你这眼神收一收,省得正主来了,你的劲儿都用完了。”
&esp;&esp;郑芸菡无辜的眨眨眼,总算不瞟了。
&esp;&esp;可她好奇啊!好想知道秦博士和三哥到底怎么样了。
&esp;&esp;“近来我没去太仆寺,博士手头的事多不多?”她试探问道。
&esp;&esp;秦蓁笑了一声:“你不是留了郑煜星帮我吗?假惺惺的问什么?”
&esp;&esp;郑芸菡抿唇,行叭。
&esp;&esp;她不说话,秦蓁反而主动开口:“侯府近来可好?”
&esp;&esp;郑芸菡笑容微敛,平声道:“一切都好,宫中送了好些珍品补药,大哥精神好了许多,大嫂胎相也稳健。”
&esp;&esp;秦蓁闻言,不由蹙眉。既然一切都好,那他又哭个什么劲儿?
&esp;&esp;秦蓁无意扫了一眼身边的小姑娘,发现她的神情不似刚才那样愉悦明媚,心神一岔,忽然想到在侯府那日,她失智般要冲向忠烈侯的模样,心下一动:“芸菡。”
&esp;&esp;郑芸菡扭头:“嗯?”
&esp;&esp;秦蓁抿唇笑
&esp;&esp;着,声线温柔:“我小时候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我不喜欢身边的很多人,可偏偏他们都是亲眷长辈,我再不喜欢,也不能忤逆。曾听妇人有七去之罪,凡有所犯,证据确凿,便可将其休弃。我便天真的想,这世上能再多些这样的就好了,好比为人父母亲长,也设下这样类似的框框,罗列诸多罪名,凡有所犯,便可剥去他们的身份。”
&esp;&esp;郑芸菡听得心尖微颤,怔然望向秦蓁。
&esp;&esp;她想起来了。
&esp;&esp;秦蓁与秦意,本是被东阳郡秦家过继抚养的,秦霈无生育能力,性情大变,令妻秦金氏多年受辱,苦不堪言。最后,秦蓁将秦家一手颠覆,秦霈自缢身亡,死时流出一封万言谢罪书,道明了自己多年来的恶行,亦觉自己愧为人夫,愧为人父。
&esp;&esp;郑芸菡心砰砰跳起来。
&esp;&esp;秦蓁侧身面对郑芸菡,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可惜,不被偏爱的人,胡思乱想只能用来慰藉自己,而被偏爱袒护的人,即便胡闹也能闹出道理,不讲道理对抗不讲道理,就是她们的道理。”
&esp;&esp;然后,不等郑芸菡回过味,秦蓁朝侧方轻抬下巴,示意她看过去。
&esp;&esp;绿阴隐尽处,有等候的身影。
&esp;&esp;她含笑将人轻轻往前推:“一柱香的时间,不能再多了,在望山亭等我。”
&esp;&esp;郑芸菡心思还留在她的话上,心不在焉的朝她指引的方向走去,小路刚到头,手臂已被人握住,面前站着熟悉的人,另一条手臂抬起,落在她发间一阵捣鼓。郑芸菡回神,眼珠往上抬,盯着他的手臂:“你在干什么呀?”
&esp;&esp;卫元洲放下手,一簇鲜红茱萸别在她发间,衬得她娇容妍妍。
&esp;&esp;他轻轻弯唇,见到她时就想这样做了。
&esp;&esp;……
&esp;&esp;秦蓁主动出面把郑芸菡带走,给的是公事借口。郑芸菡身为她的助教,又病休多日,她将人带走问问话,很正常。她既帮忙牵了线,少不得要将自己藏一藏,省得被人发现她已经将抢手的香饽饽易了主。
&esp;&esp;可惜,她才穿行两条小路,就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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