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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9章（第1页）

&esp;&esp;“和你一样。”

&esp;&esp;尘归尘，土归土。

&esp;&esp;砰——

&esp;&esp;陆离之死

&esp;&esp;“这是他应得的。”

&esp;&esp;死亡回溯，陆离成为旁观者注视自己再一次杀死阿萨蒙思。

&esp;&esp;这位曾经的传奇、深夜城建立者一员、地位尊崇的巨树学院院长可悲地以叛徒身份死去。还好，起码在生命最后一刻，他恢复了清醒并选择自我毁灭。

&esp;&esp;而最后的欣慰源于陆离能够做出理智的选择——

&esp;&esp;严格来说，若延续人类旧有法律体系，怪异时代里没有谁真正无辜。

&esp;&esp;安娜向恶灵蜕变时犯下的杀戮；沼泽之母数百年里蛊惑的旅人；克莉丝因炼金而将异人、异种作为试验品；克莱尔在荒野杀死的邪恶猎人；无邀之客几十年里杀死数以万计的人；每个人类为了生存而偷盗、斗殴、抢劫、杀人。

&esp;&esp;文明越模糊，人类越趋近于野兽。

&esp;&esp;即使陆离也曾放过许多犯下杀戮的存在。

&esp;&esp;这是以重建文明为目的的陆离早晚要面对的事。

&esp;&esp;而通常来说，这些过错不会被追究，起码不会被混乱、黑暗、挣扎求生的人们追究，只有很久以后那些从未经历过绝望的人们，他们享受着食物与温暖与安全，看到这段历史，然后说上一句：噢，人类总是犯着同样的错误，就是对着同类举起屠刀。

&esp;&esp;文明是人类的衣服，将它包裹的衣冠楚楚。

&esp;&esp;所以阿萨蒙思的死与其导致午夜城毁灭无关，也不是因为暴露陆离的存在，而是他自我意识到自己已被污染，终会再屈服深渊。

&esp;&esp;“污染阿萨蒙思的是什么？”

&esp;&esp;陆离收敛入梦之人，重新变成黑猫的形态。

&esp;&esp;先前还因维持太久诅咒头衔让残余人性远低于警戒线，阿萨蒙思的死瞬间将人性恢复至3份。

&esp;&esp;可惜的是如果阿萨蒙思还能活着，他将带来远比寥寥几份人性更大的价值。

&esp;&esp;“某个里世界存在的投影影响了他。”克莉丝向克莱尔伸出怀抱。

&esp;&esp;理智值的无知期、幻象期、真实期，遗失末日启示书的陆离停留在幻象期初期，但陆离人性越高，对气息与谵妄的抗性越高，只有人性低于1份时会与理智值叠加负面。

&esp;&esp;“你还怀疑我吗？”揽着女儿的克莉丝对陆离说，在他回答前自问自答：“你应该怀疑。清醒的阿萨蒙思没有提起我只有两种可能，我是干净的、他在掩护我。比起前者，后者更合理……”

&esp;&esp;克莉丝的玩笑并不好笑，因为克莱尔显然当真了，神情复杂地挣脱开她，退到陆离身边。

&esp;&esp;只有不死人没有挪动。

&esp;&esp;陆离顺着她的说法继续：“那么不值得信任的克莉丝，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esp;&esp;“应对阿萨蒙思留下的烂摊子……钥匙带来了吗？”

&esp;&esp;“古朴石印？”

&esp;&esp;“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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