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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第2页）

&esp;&esp;顾惜说，“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喜欢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你不势力也不会现实。你什么都有，对感情的要求无非就是一心一意。”她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程琦，我并不喜欢咱们俩有一天有这样的谈话。什么话都说的那么明白，曾经的默契也都没了。”

&esp;&esp;她转身往外去，刚走一步，就被程琦一把抱住。和那天一样，从后面死死把她抱在怀里。

&esp;&esp;“你还在生气吗？我刚刚快要吓死了。你知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倒在地上……”他埋进她的肩膀。

&esp;&esp;这肩膀太瘦弱，不足以令他埋首寻到安慰。

&esp;&esp;他把顾惜翻过来，抱进怀里。

&esp;&esp;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剩下震碎自己心神的胆颤心惊。

&esp;&esp;“对不起……”他压在她肩头说。

&esp;&esp;顾惜心里慢慢充斥苦涩，这时候没有怨，也没有恨，她说，“你为什么道歉，如果是因为带给我们家的麻烦，那么我接受。如果是为了别的，大可不必。顾念说谢谢你曾经救过她，才令她可以结婚，有这个孩子。所以没有怪过你。”

&esp;&esp;程琦只是抱着她，不说话，也不准备放手。

&esp;&esp;顾惜被抱的难受，已经半年没见，他这样抱她，陌生极了，虽然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这样抱过她。

&esp;&esp;她说，“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就行。那天我说话有些重，你好歹也救过我和顾念，只那一次，我也不该说出希望从来没有认识你的话。”她的语气越来越温柔，带着一种前无去路，最后诀别的心酸。

&esp;&esp;“别说。”程琦忽然捂着她的嘴，一推，把她压在身后的床上，“别说。”他的语气有点气急败坏。

&esp;&esp;顾惜望着他，被压着，也只能望着他。眼神就变得心酸而苦涩，那些快乐的日子，滔滔心间闪过，她在方毕纯美术馆，仰望他留下的字迹，她低头送过去杯子，一声表舅舅，他的手抖了，那茶水，闪出涟漪……这是她，最爱的人。

&esp;&esp;她爱他，不是因为他对她多好。而是因为，她爱的就是他。

&esp;&esp;可现在，她不能爱了。

&esp;&esp;程琦另一只手搭上，捂着她的眼睛，“你也别那么看我……”他的声音带上了湿意。

&esp;&esp;顾惜的眼泪流出来，全被捂在他的手心里。

&esp;&esp;程琦的手滑开，捏着她肩头，他的脸埋在她肩头，无声哽咽。

&esp;&esp;顾惜被他压着，只能望到天花板，她想到那一天，自己最怕最无助的时候，程琦从天而降来救她，她曾经，也那样救过他。他们是给过彼此希望的人，的确不应该变成怨偶。

&esp;&esp;她柔声说，“那好，我们今天把话说明白，我把心里话说给你听，首先，我真的没有生气你离家的事情。”

&esp;&esp;她的声音变慢，“……那时候，你走了……我想的

&esp;&esp;夜深了，卧室里一地昏黄的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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