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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第2页）

&esp;&esp;徐开慈一个下午没说几句话，一直恹恹的样子，这会听到宁望要给程航一打电话反倒话多起来。

&esp;&esp;他身体动不了，只能不断提高音量重复确认自己真的没事，不需要打电话给程航一。看宁望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干脆随口扯了个谎对宁望说：“他今天团里事情挺重要的，别去影响他了。”

&esp;&esp;替程航一遮掩过太多次，现在好像这些话可以随口而出了。只是程航一到底去了哪里，徐开慈还真的不知道。

&esp;&esp;大概在某个酒吧，或者某个ktv，又或者是他喜欢去的那家卡丁车赛场。程航一大学的时候就喜欢跟着祁桐去这些地方，区别在于很久以前，徐开慈也是这些地方的常客。

&esp;&esp;而上一次徐开慈去这些地方，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esp;&esp;徐开慈想自己安静呆会，其实今天也不想要宁望过来，只是他很清楚如果不让宁望过来，程航一是绝对不会走的。

&esp;&esp;这样其实挺累的，都很累，程航一想出去喘口气，徐开慈自己也想有一瞬间，哪怕就十分钟可以，他就想自己呆会，彻底放空那种。

&esp;&esp;不用去回答问题，不用去想那些想了也没用的事情。

&esp;&esp;可惜好像都不行，程航一还是得回来面对瘫手瘫脚的徐开慈，而徐开慈自己更是不可能离得开人。

&esp;&esp;徐开慈咧了一下嘴，露出一个算得上轻松的笑容对宁望说：“你还是把我扶起来吧，一会他就回来了，不然我躺着睡着了他回来又要把我吵醒了。”

&esp;&esp;宁望不理他，只是讲他屈着的腿下垫了个垫子，又扶正他扭着的脚。

&esp;&esp;他的脚长年这么冰冰凉凉的，隔着袜子都觉得凉，宁望有些时候都不太敢碰，生怕会弄坏。

&esp;&esp;“你就给我好好躺着，我守着你，等他回来了我会把他拎到外面去打的，不会吵醒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宁望眉头还皱着，一边要顾虑独自在家的盛观南，一边要想着程航一到底死哪里去了，心里气简直不打一处来。

&esp;&esp;“哎呀，他回来你就赶紧回家休息了，打什么打？我发现我们小宁现在真是越来越泼妇了，盛观南在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呀？”徐开慈翻挪手掌，努力抬高了一点在宁望的手背上蹭着，小声地调笑着努力让气氛好一点。

&esp;&esp;宁望睨了徐开慈一眼，虽然说每一对情侣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但程航一和徐开慈这样的，宁望是真的参不透。

&esp;&esp;这会只有他们两个人，宁望干脆把心里想问的问出口：“你说你们两个，到底算什么啊？你说不喜欢吧，又什么‘死也要埋一块儿’，又什么‘只有他了’，可是你说喜欢吧……”

&esp;&esp;宁望嗤笑了一声，轻蔑地接着说道：“我没太看出来。”

&esp;&esp;时间坐得久了，这会躺下来徐开慈的背反而有点疼，他用尽全身力气扭了一下肩膀，企图自欺欺人地觉得这样会好受点。

&esp;&esp;他缓了一会淡淡地开口：“说的是实话啊，我只有他了，所以当然死了要埋在一块儿。”

&esp;&esp;“那你喜欢他吗？”宁望抱着手坐在床边，斜眼看着脸色苍白的徐开慈，问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笃定的答案。

&esp;&esp;“喜欢啊，他多乖啊，为什么不喜欢？”

&esp;&esp;“徐开慈，你想好再回答，真的很喜欢吗？像我喜欢盛观南，盛观南喜欢我那样喜欢。”

&esp;&esp;外面风有点大，吹得窗子一直在“邦邦”作响。

&esp;&esp;徐开慈看了眼窗外，今晚应该挺冷的。

&esp;&esp;他转过头来，脸上那些笑容消失殆尽，他眼睛懒散地半闭着，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一样。

&esp;&esp;“小宁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喜欢不喜欢在我这里已经没区别了。”

&esp;&esp;他想把两只手都举起来给宁望看看，让宁望看看他这双已经变形，已经没有用，已经拉不了二胡的手。

&esp;&esp;只可惜，他连抬高手臂都做得颤颤巍巍，还没抬高多少，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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