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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慌乱反驳:“不是我要听什么!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esp;&esp;他直起身子,朝我走近一步,“发生了很多事,你全想知道?”
&esp;&esp;我一愣,话堵在喉咙处,我也猜不透自己的心思——
&esp;&esp;他只字不提的时候,我日思夜想,他大大方方要坦白了,我却又不想听了,或者说是,我又不敢听了。
&esp;&esp;我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额……不想。”
&esp;&esp;他挑挑眉,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
&esp;&esp;“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我只需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esp;&esp;他看着我,微点下巴,“说。”
&esp;&esp;“你当时为什么退学?”
&esp;&esp;这也是横亘在我整个青春期的未解之谜。
&esp;&esp;他眸子一闪,低头将烟摁灭,轻声说:“交不起学费就退了。”
&esp;&esp;大家都知道他穷,可是即使他交不上校服的钱,买不起跑鞋,他还是在我们学校安安稳稳地上了两年的学。
&esp;&esp;这也是他当初备受讨论的原因。
&esp;&esp;我曾以为他的退学肯定有隐情,理由该是惊天动地,却没想到竟只是交不起学费?
&esp;&esp;他这理由,我反正是不信的。
&esp;&esp;我提出质疑:“那你高一高二的学费怎么交的?”
&esp;&esp;他则是轻飘飘吐出两个字,“秘密。”
&esp;&esp;我算是明白了,他根本就不想和我说实话。
&esp;&esp;陈仰林这人防备太重,一句话要在心中加工包裹三四层才肯说出来。
&esp;&esp;我放弃。
&esp;&esp;“好,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我看向他手中的女士烟。
&esp;&esp;其实我想问很久了,但之前担心冒犯他,便没问出口,如今我们俩也共事一段时间了,比起之前的确熟悉很多,问问这个问题应该无伤大雅。
&esp;&esp;“为什么抽这种细细长长的烟,比较好抽吗?”
&esp;&esp;他这回倒是认真回答了,“秦姐能接受这味道。”
&esp;&esp;乍一听到他说起秦阿姨,我竟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能接受这个,所以你就只能抽这个?”
&esp;&esp;他看向我:“不然呢?”他举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口,“香水,还有衣服,都是秦姐喜欢的。”
&esp;&esp;这理由和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esp;&esp;我脑袋空空,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esp;&esp;眼前的他依旧耀眼精致,可我却生不出当初那种类似于欣赏的心思了——
&esp;&esp;他能够被人欣赏的那部分其实并不是自己,是被秦阿姨按着她的喜好打扮出来的,还没有人窥到过他真正的“核”。
&esp;&esp;他被包装得太好,行为举止也游刃有余到我竟忘了他的身份。说到底,他只是秦阿姨的附属品,仰仗着秦阿姨的鼻息才能走到如今这步。
&esp;&esp;莫弛当初问陈仰林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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