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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1页）

&esp;&esp;顾惜心中微微一动，他这么说，今天来是为了说那些话，令别人心里不会太过失衡。

&esp;&esp;毕竟，从谈话中，他应该是某个顶端的人，那些话，有些是连程进也显然不知道的。

&esp;&esp;顾惜一时不知要不要相信他。

&esp;&esp;程琦姿态迁就，等待着。

&esp;&esp;看顾惜还是不言不语，她甚至侧开脸，这种徒劳的挣扎，令他微微皱起眉头。这女孩，她不说话的时候，那么温柔，只是这样雨雾中立着，就足以令人心疼到肝肠寸断。

&esp;&esp;这种感觉荒谬而无稽。

&esp;&esp;他搞不懂这突如其来的感觉是什么，只随着自己，又微微靠近，更加低的语调说，“这些人……他们才都三十岁出头，这个年龄，在艺术生涯中是很年轻的……谁都会有迷茫不确定的时候，我不想，他们被这功利的市场乱了心，影响到他们创作期的形成。”

&esp;&esp;他轻言细语，那么迁就包容。顾惜却觉更加困扰，离的近，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夹杂而来，熟悉是上次他也曾这么近，陌生之于他原本就陌生。

&esp;&esp;顾惜躲开这恼人的感觉，闷声说，“我怎么知道，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隔行如隔山。”

&esp;&esp;他的声音追随而来，“那你想了解吗？随时都可以。”

&esp;&esp;他们说话，没有一句瞒着她。他甚至毫不隐瞒心里的想法。

&esp;&esp;顾惜却摇头，“我了解不起，也不想了解。”

&esp;&esp;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她都太奢侈。一件上千万的艺术品，一个准入门槛接近千万的基金，是她人生真正的奢侈品。

&esp;&esp;程琦却被这话刺了一下，想到

&esp;&esp;雨落着，顺着车窗而下，顾惜蹙着眉头，心中一片愁绪。

&esp;&esp;她从来不曾这么烦恼过，或者说，她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的烦恼。她甚至一次次地想，早知道那一天，她要不要救这个人。

&esp;&esp;当然也只是想一下，就算选一万次，人还是要救的。

&esp;&esp;可她明明已经那么小心，她明明也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这件事变成了这样。

&esp;&esp;程琦开着车，不敢分心，却仍不时想看她一眼，只想问，“心里在想什么。”那双眉，只要轻轻皱一下，他就觉得想问清楚。

&esp;&esp;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就知道这女孩比自己以为的更加谨慎，但他自己也谨慎呀，可她怎么还这么防备自己？

&esp;&esp;他细想着曾经见面的情景。

&esp;&esp;第一次，在那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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